芥川の自己再発見:


*大正
*短


断断续续的三味线的声音从巷子里传了出来,是旅店的艺妓还是游荡的琴师,怎样都好。这是一个浪子,带着狐面踢着破木屐大摇大摆的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和着虫鸣与路灯的光晃晃悠悠的唱着谣曲。
哎,月光哎,银河泄地,如明镜哎……
他打开窗户看向外面,那浪子也抬起头看着他。写作的男士似乎觉得有点不妥,正要收回目光,却看那浪子露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微笑,先生,在忙吗。
“啊……”
其实也没有在忙。
在夏日的夜晚偶然遇到的狐面男子,玻璃灯罩上撞上了几只青色的小飞虫。钢笔已经放在了旁边,今日工作结束,原本是可以休息的。
钢笔是上司的赠礼,作为秘书来说有些太贵重了,上司的笑容不知道是在戏弄还是认可他的能力,总之是收下了。
然后呢。
再看下楼的时候狐面之人已经消失了,夏天夜晚发生什么都不奇怪。无意义的翻着手稿,想到了百物语故事结束后带走灵魂的青行灯。啊,那么故事还是不要结束的为好。
故事还是不要结束的为好。
三味线声音停止了,琴师教训着年轻的艺妓,音乐正如同那水洗过的银河一般清澈可爱,薄薄的玻璃灯罩上绘着红梅。银发的琴师一挥手,罢了,安静听。
用心听。
游荡的人轻摇纸扇,乐声再度响起,却不是三味线,而是日本筝了。艺妓们坐成一排侧耳倾听,有的手指下悄悄打着拍子,有微风吹过,灯光摇曳,随着起伏的乐声刷的飞向天空。
要是有尺八或者横笛,其实横笛是最适,加入一种更加有力的音色,缠绕着升腾着飞翔着绽放在天空。这是谁的故事吗,和某些人故事一样,漂亮的消散在夜晚的风中。
未讲完的故事。
是时候前往下一个站点了。
那浪子扶正了脸上的狐面,将扇子揣回腰间,踢着木屐,晃晃荡荡的,哼着小曲,消失在了路灯的尽头。

——结。

(什么都不能阻止我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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