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鸢操5】径小路1

【前文见tag飞鸢操】

陆离有点烦躁地靠在车厢角落拿右手关节叩击厢壁。
正是天朗气清,列车在澄澈的蓝色天空下飞驰而天空中一动不动地漂浮着硕大洁白而立体的积雨云。车厢的冷气开得恰好合适,轻微的冰凉让人有在秋季观看夏天风景的感觉。
车厢空旷得只有两人,明亮的灯光照在绿丝绒座椅和金属把手上,洁净而利落。
如果不是视野怎么都无法避开身边那位大人的话……她略侧过脸,极其不合时宜地身穿大岛绸直衣,腰悬长短两把武士刀的青年戴着卷缨冠作假寐状。
——却把陆离的右手腕握在手里,烦躁或许也有他正好握在那个扁片镯子上的原因,虽然陆离不由得觉得在意这种小事很可笑。
十分钟前。
陆离走在街上莫名其妙就被路过的不知哪位攥住手腕,再接着面前就出现了明显非此世之物的鸟居和鸟居背后的车站。
直到那位路人先生弯腰把一枚五元硬币放进摇着尾巴跑过来小白狗脖子上拴的竹筒而同时解了障眼法,她才明白原是不知该说有恩有仇的老相识。
这样想着,陆离又抬眼看那年轻人,于是发现卷缨冠上的缨子给他硬拆掉了,露着白茬。
全高天原会干出因为挡了视野就把卷缨冠的缨子剪掉这种胡闹事的,大概也就只有这位:
据说曾平定苇原促成献土事件的建御雷尊神大人啊。
即便并没有当时的记忆,陆离还是从知道建御雷成了促成献土的主要人物开始就对他有种警惕。
—啊啊,而且和这位大人上次见面也没过多久,差不多在统一战线之后的陕甘宁红区吧。陆离想起那时候一如现今一般亮烈的天光,借用了被统战过来前日本皇军身体的军神和就地坐就地磕烟袋锅俨然当地女同志的自己。
记得那次他很煞有介事地拿了“皇军军用品”的鱼干送人,而自己说——
您如果明白陕西这里的古称是什么的话,怕就不会来卖弄鱼干了吧。
嗳,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闹明白谜底是赳赳老秦共赴国难的那个秦。
陆离想着,不禁一阵冷笑——虽然神明在大事关头常常只能随人们或者更高级“长官”意愿行动,但到这个分上也一样走到黑怕不是该问个同罪。
以为也是击败出云那种战役吗。陆离想。
正在此时,车厢里响起了铃和太鼓的节奏,似乎是什么配乐,青年察觉到动静便醒过来。

评论
热度 ( 6 )

© Aleko-东南沿海猞猁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