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发现燕池的苦昼短很好听 给人的感觉像长吉自己边走边唱

牵着很老的灰驴子,背着诗囊,手里玩着如意或殷红的花枝——走在总让人想到徐娘半老犹自风流一个词的长安,走在薄暮的日光或凌晨的残月里。

长吉那份灵巧慧黠,像先辈时失去了山和庙,流亡在人间的,年少的神灵或精怪。失了以此自养的环境,虽不能立兴云雾坐成山河,那份山川地脉千百年才结出的灵气还是在的。出自他手里的东西往往都不像人所作,长吉的风格乍一看像是金装宝钿,血色罗裙,有种难以完全理喻的美,但细细寻来——化开了又全是“光风转蕙百余里,暖雾驱云扑天地”那样一片浩漫的日光月华。

长吉啊.....那么留不住的少年郎,怕不是凡人的血脉吧。郁烈决绝如是,又温柔如是,如掬出心头血来,却端端正正映一枚明月在里头。

不知天高黄地厚,呼问神君何在,要斩烛龙好让光阴变成堰塞湖,是为的什么呢:

如是老者不死,少者不哭

神灵的孩子面目淡静舒朗,眼睛里像有最深又最清澈的高山湖泊。

【有人总让人觉得像最高处楼台的飞檐,琴弦上最远的泛音,收在箱底的一块浸透极高峰头月色的帕子,或者必须先清清嗓子才能唱的曲儿。长吉于我就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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